——人们说,这怪物。
*****
训练室——
“要不是这么忙,我*C国问候语*早把你们操练起来了!”魏羡歌刚刚看完白莎她们当时的作战记录。
“首先,舒斯!”一贯的笑容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作为队长的严厉与肃陈,“你引以为傲的精准度呢?”
“我承认我确实没有把你想知道的东西第一时间告诉你,但科技始终是外力,究其本,最重要的依然是你的刀法!”舒斯想知道的东西,是指海怪与泰拉人共用一套遗传密码,或许是早就习惯了近身战时使用那把苗刀的特殊用法,在这条作战记录中,舒斯的表现并不让人满意。
“自己去加练!”一锤定音。
“是,队长!”舒斯的脸色算不上好看,她公式化地应声,随后提着自己的苗刀,走到旁边重归基础训练。
“然后,安杳!”与可爱的面容完全不搭的冷峻偏偏被魏羡歌表现了出来,“你为什么只是站在旁边用弩?”
“我……”安杳刚张嘴想解释,就被魏羡歌打断。
“不要说什么安哲拉也在远程攻击,她对抗海怪有自己的一套,你呢?!”冰冷的呵斥,“你的瞄准确实不错,可你想过没有,你不是不能近身!”
“你确实专攻狙击,你和她们作战时大部分时候都被保护得很好,不需要近身。”失望的语气,“可这里不是C国,也不是我们的世界,你总有一天要单独面对战斗!”
“体能训练重新抓起来,当年的计划表任务量翻倍,立即执行!”不容质疑。
“……我明白了,队长。”安杳低着头,不再说一句话,只是默默走向器材。
“最后是你,白莎。”那双血色的眼眸不复以往的温柔似水,而是凝成了坚冰,冷而锐利,“你觉得你的指挥,合适吗?”明明是平淡的语气,却偏偏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“你还以为自己在玩游戏吗?!她们是活生生的人!会受伤会流血会死亡!先不说你凭什么能指挥她们,你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带着你的队员参战,我的副队长?!”漂亮的眼眸第一次流露出失望透底的情绪,“我很失望。”
“我以为哪怕距离你的上一次指挥已经过去了很久,你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。”
白莎低下头,沉默地听训,末了才回话:“……明白,队长。”
不需要魏羡歌布置任务,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。
“白莎。”身后的女孩突然叫了她的名字。
白莎应声回眸,便见一双映出自己的血色眼眸。
灯光被隐形的眼睛折射打散,点点碎落入那双杏眼,稚嫩得婉若初见
“别忘了你的军衔。”
恍惚间,那张脸的神情,似乎能与曾经某个向她道别的人重合。
“……”白莎愣神。
*
过往的回忆碎片浮光掠影,仿佛在上一刻,又仿佛在无数年前。
白莎甚至没反应过来,自己已经走到了播放室。
“我不会的。”
她忘不掉当年,自己军令状的字里行间,是能洋溢出来的“我可以”。
*
这还是魏羡歌来到罗德岛的第三天。
第一天,魏羡歌以最快的速度收获了绝大部分干员的喜爱,开始在博士办公室当助理,在科技部当项目领导人,在罗德岛食堂当厨子。
第二天,魏羡歌成功创造“魏羡歌是歌蕾蒂娅私生女”的谣言,并且通过企鹅物流飞快传播到整个罗德岛——当然,之后凯尔希亲自出来辟谣了。
第三天,魏羡歌训斥自己队员的事也飞快地传了出去。
*
办公室——
“……话说回来,你们大学学的都什么啊?”Doctor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困惑他已久的问题,“总感觉你们会的好像挺多的。”
就比如他经常看见白莎跟年讨论电影拍摄,舒斯跟医疗部的干员们专业研讨矿石病,安杳喜欢去找真理聊些哲学问题并成功挤走凛冬……
差点被打就不细说了。
“咳咳,为表诚意,我先说,我大学学的天体物理。”
舒斯安杳对视一眼。
“我学的病理。”舒斯非常随意地起身,随后坐到了办公桌上,“我没学护理,可能有的课讲过护理相关,反正我没听。”她说着摊了摊手。
尽管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她的身板还是挺直的。
“玄之——我是说舒斯,也算是继承祖业吧。”安杳依旧坐在椅子上,看似随意,实则正襟危坐,“不过她家研究的好像是脑……叫什么来着?”
“脑科学,我们家专攻大脑开发!”舒斯先是鄙夷地看了一眼安杳,随后颇为自豪地挺了挺胸。
“听起来好厉害!”Doctor饶有兴趣地凑了过去。
“那也没微之她安家厉害。”舒斯现在的样子,颇有种跟安杳共有荣誉的感觉。
“那是做什么的?”
“玄学发家。”安杳微微一笑,甚是骄傲,“是真正意义上的玄学!”
“我们微之可是安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诶!”舒斯说得好像安杳是她家的孩子一样。
“玄学!?”
“不能透露更多了。”安杳神秘莫测地摇摇头,摆了摆手。
“啊——”Doctor瞬间泄气,“那你大学学的什么?”瞬间满血复活。
安杳:“……”
舒斯:“哈哈哈——”
Doctor:???
安杳皮笑肉不笑:“马哲。”
Doctor:……“*龙门粗口*,离谱。”
“那白莎呢?”
“她啊——”舒斯抬头,像是在回忆,“她是——什么来着?摄影?美术?”
“是设计!”安杳又好气又好笑,“邈之知道了要打你的!”
“那魏羡歌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Doctor就想了起来魏羡歌还没到高考的年纪。
但是安杳和舒斯对视一眼,随后一起沉默地看着他。
Doctor:……“我说错什么了?”
舒斯:“倒也不是。”
安杳:“就是小歌她——”
*
另一边——
“我无法理解你们的相处模式。”凯尔希面对着白莎,“你们的联系,是我万年间不曾在这片大陆上见过的。”
“你们不像朋友,但是需要团结和谐时又很正常。”歌蕾蒂娅靠在墙边,“恕我冒昧地问一句——你们有私仇?”
“……”白莎抱臂低头,许久,终于抬头,“算是。”
“……似乎戳到您的伤口了。”歌蕾蒂娅难得抬了眼,语气听上去礼貌,却缺乏诚恳,“我向您道歉。”
“小歌很好。”白莎突兀地道,“她只是跟错了人。”
“在她更小一点的时候……”她顿了顿,看向凯尔希,“是某位当权者手中,最锐利的刀。”
另两位同时沉默。
“于玄之——也就是舒斯而言,”白莎扫了一眼不知在思考什么的两人,“她是杀她姐姐的仇敌。”
“而于微之——我是说安杳而言,”白莎再次停顿,“她是安家——也就是安杳本家的毁灭者,她们不共戴天。”
“以上两件事——我在后来了解到——事实上,是那位当权者的命令。”
“至于我……”她突然沉默了,久久不语。
空气仿佛凝固,凯尔希和歌蕾蒂娅似乎正凝视着其他地方,可她们三个都心知肚明,前二者在用余光打量白莎,等着后者继续。
白莎终于再次开口。
“很复杂,或许,你们可以理解为迁怒。”她下意识重重掐在自己手臂上。
“她告诉我,那位当权者——”
“就是我的恋人。”
白莎的眼睛不再聚焦。
“……这是我迁怒她了。”带着哽咽的声音,“只是,或许也不止于此。”她再一次掐住自己的小臂,用力一拧,强迫自己镇静。
“她说,我可以理解为,是她杀了我的恋人。”
魏羡歌——事实上,当时的她还不叫魏羡歌——对白莎说那句话时,神色是白莎从未见过的阴鸷——白莎从未想象过,原来神子也会有这样晦暗的神色。
“她……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怪物吗……”像是提问,又像是喃喃自问。
*
办公室——
“她就是个怪物啊——!!!”异口同声。
“我还记得她当年就是好奇然后翻了一下我那本课本——这么厚的一本!”舒斯夸张地做出手势,“她*C国问候语*看完一遍就差不多背出来了啊喂!!!”
“真的是!”安杳激动得站了起来,甚至连连敲起办公桌,“我们当年不论学什么技能,只要拉上了她,她绝对比我们学的快得多好得多!什么天赋怪啊喂!这一定是本年度最不励志的故事了吧!”
Doctor:……
好像知道可以怎么形容被她赶出办公室时的心理了。
是被怪物支配的恐惧啊!!!
*
你知道她们都是怎么想你的。
她们先见过的明明是你。
……也是,你这样八面玲珑,可比我讨喜多了。
倒也不至于,我永远喜欢你。
嗯……我也,最喜欢你了。
至于莎莎她们怎么想……随她们去,你不也是这么决定的吗?
当年……
当年的隐情,就这么算了吧。
嗯,你不能再囿着她们了。
不——是“我”不能再囿着她们了。
*
宿舍——
“您很好奇当年发生了什么?”魏羡歌坐在自己床上,小腿悬空,一晃一晃,“也不是不能说吧。”她俯视靠在门上的歌蕾蒂娅,随后歪头一笑。
“阿斯那件事……涉及到人体实验,那个实验被中途禁止,却被舒家瞒天过海,做了下来。”她说着,脸上依旧扬着淡淡的笑。
“至于阿杳那边……安家是玄学世家嘛,他们,就是搞了些骚操作……应该算是通敌吧。”她抬头看向天花板,双腿无意识地微微摇晃。
“还有莎莎……”她垂眸,笑容逐渐消失。
良久,她倏地露出一个苦涩的笑。
“其实,我还有好多好多东西没告诉过她……”她不再说话。
歌蕾蒂娅始终沉默地听着,一言不发。
*
她听过魏羡歌梦魇时含糊的呓语。
——“……阿斯……阿斯……别睡啊……我该怎么办……呜……我……手术……醒不来了……我尽力了……呜……”
——“……在哪里……你在哪里……呜……好黑……害怕……不要……阿杳……呜……怎么救她……”
——“……别走……别丢下我……白……说好……监护人……不……呜……不……”
她想,她大概什么都知道。
*****
目前可公开情报:
小歌不需要休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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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数差不多了,就不加小剧场了~
明天看情况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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